房贷利率在7%高位徘徊,比几年前定息按揭至少高出3个百分点,这个巨大差距使现有屋主不愿放弃旧有优惠,继续保留旧屋,造成市场供应减少,这种几十年来首次出现的锁定效应,使首次置业者没有太多选择,而且间接推高房价、扰乱市场。
《纽约时报》报道,在1990年代末和2000年代初,大多数屋主的房贷利率介乎7%至9%之间,但之后随着网络经济衰退开始下降,并在金融海啸后进一步跌落,不少屋主在这个过程中选择重新贷款。到疫情初期,房贷利率触及历史最低点,许多家庭都获得低于3%的超低贷款利率。
这种利率差距直接导致房产市场的异常。联邦房屋金融管理局(Federal Housing Finance Agency,FHFA)经济学家最新研究显示,全美每年通常售出大约500万套房屋,但前年春季至去年底利率上升期间,全美房屋销售减少了大约130万套。
另外在1998年至2020年期间,从未有超过40%的房贷持有人的固定利率,低于市场利率1个百分点以上。然而在过去两年,随着联邦储备系统为了对抗通胀,各种贷款的利率飙升。截至去年底,大约70%房贷持有人的利率,比市场提供的新贷款利率低了3个百分点以上。
由于利率从疫情低点上升得又快又急,大多数拥有房贷的屋主发现,现在出售自己的房屋,在财务上可能是愚蠢行为。只要短期内不搬迁,例如不要为了更好的工作或更高的薪水而搬迁,也不要搬到较小或较大的住所,那么未来几年就可以继续享受原有低息。
然而对于许多其他人来说,利率问题已经影响家庭决策和整个房屋市场运作,而且可能加剧对经济更广泛的挫败感。经济学家利伯索恩(Jack Liebersohn)和罗斯坦(Jesse Rothstein)发现,前年和去年有抵押贷款屋主的流动率下降,没有抵押贷款的屋主或租房者,流动率却没有相应下降。罗斯坦还提到,一切现象都不仅仅源于当今高利率水平,“我们从来没有遇过像过去4年这样的情况”。
伊利诺伊大学厄巴纳-香槟分校教授丰塞卡(Julia Fonseca)估计,如果人们将当前抵押贷款的剩余支付额,换成当前利率较高的支付额,可能需要额外支付5万元。
丰塞卡与宾夕凡尼亚大学金融系助理教授刘璐(Lu Liu)也发现,享有低利率的屋主,更不可能搬到附近薪资增长较快的地区,反映房地产问题会对劳动市场产生影响,阻碍企业招聘到适合的工人,或阻碍薪资进一步上升。
这些影响可能与2008年房地产市场崩溃后的情况相似,当年的负资产问题,将许多人困在他们想要离开的房屋。但今天的挑战可能更持久,理由是低于3%的30年期房贷利率,短期内不太可能再次出现。
总统拜登已经注意到许多人对此感到不安。3月初发表国情咨文期间,拜登直接对那些担心利率的人表示,如果通胀持续下降,抵押贷款利率也会随之下降,并建议为新买家提供税务优惠。然而对于不愿出售的屋主来说,这笔优惠远远不及学者估计的5万元差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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